重重的一记耳光，打的陈余都懵了。
这一巴掌是林嘉嘉铆足了劲去打的，陈余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迅速红肿了起来，他捂着脸庞，眼神呆滞，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林小姐！”顾音音急忙拉下陈余的手，查看他的脸。
陈余呆了半响，火辣辣的脸颊提醒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好容易清醒过来，陈余第一反应就是抬手反击。
“林嘉嘉，你是不是疯了！”
他咬牙切齿的扬起右手，然而尚未落下，就看见面前的那个女人满脸泪水，顺着墙壁慢慢滑了下去。
原本的满腔怒火此时仿佛被瞬间扑灭了，眼前的林嘉嘉整个人都好像崩溃了一样，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中滑落，林嘉嘉捂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至于吗？
陈余的脑中茫然的闪过一个念头、
他没有见过她哭过。
不管是五年前林嘉嘉找上他的时候，还是之前他同她分手的时候，林嘉嘉向来都是骄傲的，最差的时候也不过是稍微示下弱。泪水对于林嘉嘉来说好像是不存在的东西，即便是再难的时候，她也都只是咬牙忍过去。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却哭了？
明明刚刚挨打的人是他啊，他都没说什么，林嘉嘉却哭了。
陈余怔了又怔，收回了手。
“你……”他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为什么……？”
林嘉嘉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为什么你要这样？”
被她泪眼盈盈的望着，陈余心里一软：“什么为什么？”
“顾音音单纯，你就担心她受一点点伤害。我呢，我之前已经被人灌过一轮酒了，但知道你在这里，我仍然赶过来，顾不上身体不舒服，就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即使你每次看见都我恨不得马上离开，即使你连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就算这样，我看见她被人为难，还是忍不住救了她。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她，我知道她对你有多重要。但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能问我一句都不行吗？你担心她会不会受到伤害，却不担心我能不能受得了。只是因为她干净是吗？而我向来都在这种场合摸爬滚打，所以你就可以毫不在意，因为我都习惯了，是吗？“
陈余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你心中，我是不是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我难受无所谓，我被人灌酒也无所谓，我被人发短信辱骂你也觉得我是活该。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就像一个垃圾，说不要就可以不要，说丢就丢。“她跌跌撞撞的扶着墙站了起来：”可是，我五年前，也跟她一样，什么也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却要硬着头皮去跟那些人打交道。你一心放在研发上，完全不管这些事，我没有办法，即使知道那些人不怀好意还是要笑脸相对，因为公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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