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从未有如此无力过。
又被当做女孩子了，还是正在留长发的女孩子。
不过修剪了以后头发确实服帖了不少，此前他的发梢发尾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翘起，刘海也总是有点遮盖视线，或者刺激眼睛，如今却是舒服了点。
只是不知道为何，原本他的头发虽然比正常男性长一些，可说到底看着还是个男性的发型，如今被托尼老师修剪过后好像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女孩子的短发发型。
所幸林楠觉得这发型比此前那乱糟糟的鸟窝头好多了，倒也没觉得多难受，只是有点害怕上街上课的时候会被人认出男性化的特征，然后说他是个伪娘之类的。
虽然早已经有不少同学在他身上打了伪娘的标签……
明明想的是在彻底变成女性之前要好好的体验一下男性的生活，怎么就越来越女性化了？
周四的课程比平日少一节，林楠上午十点就已经下课了，剪了头发后有点郁郁寡欢的他低着头，对出行有点抗拒。
班上还好，都心知肚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是议论也通常是回了宿舍再议论他，可是离开了班级，在学校内走动的时候，他总能看到些学生对他指指点点。
周二的比赛让他在学校有了不少知名度，再经过几天的发酵后，林楠总觉得似乎全校都知道了他。
陈尧他们先行回去了，林楠懒得等会儿十二点再下楼去食堂吃饭，干脆现在就去食堂打包饭菜，如果可以的话，路上还能观赏新生们的军训。
只是才走进食堂站在窗口前指挥着阿姨打菜，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学生却一不留神肩膀撞到了林楠。
“抱歉。”这名学生退开一步，一抬头，愣了下，“你是那个……楠楠？”
被陌生人叫的这么亲切，林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楠。”他冷淡的纠正道。
“学长好。”
“大一的？”林楠有点好奇，等待着食堂阿姨打包的同时，一边询问道，“你不军训？”
这个学生恰好也要打包午饭，干脆就站在了林楠身旁，解释道：“我天生心脏在右边，所以不太适合军训，找医院开了假条。”
“那还挺好的。”林楠羡慕不已，当初他军训的时候简直要死要活，除了每天的操练以外还有体能训练。
那时候体能训练他还能跟得上大部队，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什么的在男同学中也都有中等水平，甚至因为体重较轻的缘故，还勉强来一个引体向上，而如今的他别说引体向上了，他可能跳起来连杆都碰不到。
身体素质弱了许多，这给林楠带来不小的麻烦，有时候上课回来走楼梯到宿舍他都能气喘吁吁，这也间接导致他越来越宅。
“这有什么好的。”那人应了一声，指了几个菜品，“阿姨，这几个打包。”
这个学弟看着还挺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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